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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史和几种主要科学哲学观点

  那么究竟什么是科学呢?美国著名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从系统论角度来描述科学活动,他认为:“科学是镶嵌在社会中的一个开放系统,由非常稠密的反馈环与社会连接起来。它受到其外部环境的有力影响,而且它的发展一般说来是因为文化接受了它的统治思想。”托夫勒的意思是说,科学研究不可能脱离人类社会而独自向前发展,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开放系统,必然受到外部环境(主要是社会文化)的影响与控制。且不说绝大多数科学家本身的思维总是受到社会文化的局限,因为他们本人就是社会的组成部分,天天生活在当时的社会文化氛围中,因此不大可能形成太“离谱”的思想,即使有个别出类拔萃的天才,如果提出某些过分超前的先进思想和观点,也会遭到社会的拒绝。布鲁诺就是因为坚持“日心说”而被罗马教会用火刑烧死的;魏格纳因为提出“大陆漂移”学说而被当时的地质学界和地球物理学界嘲笑为痴人说梦,一直蒙冤60年。

  从另一方面看,也正是社会需求驱动着科学技术的发展,限制着科学研究的目标与内容。单纯依靠好奇心与求知欲推动科学的时代,如古希腊时代和牛顿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正像爱因斯坦所感叹的那样:“幸福啊,牛顿,幸福啊,科学的春天!”那些时代的科学研究局限于少数人的思维活动及小规模试验,科学家们完全出于爱好而进行研究,毕生辛劳而不以为苦。他们集中全部精力考虑“W-W-W”(What-Why-Way,是什么-为什么-怎么解决),而根本不去考虑一切效益问题。

  到后来,社会对科学的需求越来越大,科学活动的规模也越来越大,科学家们成了依靠政府工资生活的人,科学活动也就成了他们的职业。现代科学家只有好奇心是远远不够了,他们还需要具有事业心、社会责任感,同时也会有许多生活与职业方面的忧虑。也就是说,随着社会的发展,科学活动与社会公众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科学研究本身也就越来越具有更大的复杂性。

  科学和科学家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与过去相比,究竟有哪些好处,或者有哪些坏处,有许多截然不同的看法和争论。对于这类复杂的事情,还是让那些思想深刻的科学家和哲学家们去研究吧,反正北极科学也像其他领域的科学一样,走过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正好符合托夫勒的表述。

  以亚里士多德、托勒密等为代表的古希腊思辨式的科学研究曾经有这令人赞叹不已的成就。而中世纪的宗教黑暗年代却使欧洲的科学文化中断了数百年。在以后的文艺复兴浪潮中,涌现了一批又一批出类拔萃的科学家:笛卡尔、培根和牛顿等。他们都持有带着强烈时代标记的机械论自然观。达尔文提出的生物进化理论本来可以说在机械论自然观的基础上前进一大步,但遗憾的是他的理论刚一提出,就立刻被当时的外部社会文化环境解释为“物竞天择”而留在原地踏步了。直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及随后的量子力学概念的产生,才真正实现了对机械论自然观的挑战与升华。

  20世纪以来,先后有波普尔提出的证伪理论,库恩提出的突发性科学革命理论,以及英国科学哲学家拉卡托斯提出的科学研究纲领理论。而对当代科学观念最具有里程碑式影响的理论,则是比利时学派领袖普里高津的耗散结构理论。他提出:有序的组织可以通过一个“自组织”的过程从无序和混沌中“自发地”产生出来。普里高津教授坚定地认为混沌与耗散结构代表了宇宙万物的根本规律,并运用他智慧的头脑、广博的知识、天才的幽默来证明混沌理论内核的普遍适用性。除了宗教教义以外,普里高津教授第一次把可逆时间和不可逆时间,无序和有序,偶然性和必然性,热力学和动力学,物理学和生物学,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西方文化传统与中国文化传统等都带到同一个新框架之内,并探讨它们相互间的关系,从而形成一种全新的科学观和自然观。托夫勒对这些思想的评价是“可能代表了下一次科学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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